第154章

    鸦没有直接描述,而是爆出了几个人名,楚城听闻后并未露出明显的恍然大悟的神色,但仍挑了挑眉头。很快,楚城抬起眼皮,在空中画了个圈,然后一弹,那圈淡淡的雾气便消散了。
    “你有妹妹?”
    鸦一直木着的脸难得的噤了下声,流露出几丝没想到。楚城轻笑一声,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向门外走去。
    “既然都是一个时期的使徒,又怎么会互不相识,还是说,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人?”
    其实这就是楚城来到这段时间点上发现的一个bug所在。当初黑鹰说过,片鸟很早就跟随司夜女神了,而且其中有不少的东西他并不清楚。可既然金帽子是和鸦,也就是板上钉钉的片鸟为一个人的鸦是同期,那作为爱人哥哥的黑鹰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更何况,来到费罗格这么久,他可从来没看见过一个叫黑鹰的人。
    “我不在乎到底有没有黑鹰这个人,但是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剩下的我不会去过问”
    说罢,楚城目光落在了鸦的眉心处,似乎透过了坚硬的颅骨,看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如果想维持着黑鹰的身份长久的生活下去,就做好该做的,你很清楚我在说些什么”
    鸦闭上了嘴巴,顺从的低下了头颅。楚城并不在乎他是否真诚的忠于他,但是烙印在灵魂上的东西有时候比嘴上和行动上的来的都要让人信服。
    “不要妄图去拿捏我,曾经的我能让你的灵魂归属于我,是什么让你觉得现在的我就不行了呢?如果不想一遍遍的死去,就要夹好尾巴为我做事”
    说完这句话,倒计时也走向了尽头,楚城就这样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一道熟悉,却让人觉得不该在此刻出现的声音响起。
    “如何?非要打这个赌,结局不过是把你未来的轮回命数尽数搭上。早告诉过你,无论是否有这些记忆,我都是我”
    良久,鸦才重重呼出一口气,不知是释然还是不甘,总之比一直呆板的他看起来鲜活了不少,最终说出了那句话。
    “...明白了,涅罗泊大人”
    【您其实还剩下最后一分钟,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吗】
    【当初把你救下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话这么多?】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电流声滋滋作响,最终又消于平静。
    【...您发现了?】
    【你当我是傻子?】
    准确来说,是从楚城和阿芙罗在海底下救出了海洋女神艾米莉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一贯表现得比人工智能还公平公正的系统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偏向,电子音都掩盖不住对克罗帕海怪的厌恶之情。
    而且当楚城一个人的时候,倒计时走向是相当平稳的,单凡是楚城和系统一起说话,倒计时便会疯狂的后退。仔细一想就能知道,楚城虽然也是未来回来的,但是在某种意义上,这个时间点上确实是有楚城的,而系统不一样,他是一个楚城在未来救下的黑泥泥,纯纯的未来生物,他的瓦数比楚城大多了.
    所以系统不说话也确实是为了保护楚城,毕竟他一说话,那就相当于一个巨无敌闪的大电灯泡在哪儿常量,则么可能不注意到。
    【你叫什么?】
    【....没有名字,您给我起名叫呆呆】
    楚城无声的笑了笑,捂着眼睛缓了缓光线。
    【挺符合你的....对了我回到了此刻?】
    【是的,您现在是兰斯...没有神格的那种】
    【知道了】
    楚城踩着表面光滑的石砖,不顾黑泥滚滚的液体的拉扯,将自己从池中脱离出,浑身上下不断向下滴落着液体,但那些黑色的液体却像是被楚城吸收了一般,附着在白色的衣服表面逐渐变淡,最终和白色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楚城曾在乌黑水池中滚过一圈。
    楚城抬起头看见灯架上燃烧着的蜡烛,估摸着自己走这一遭应该时间不算久。推门而出,外面是仍然候着的片鸟。对于片鸟来说,他面对的是那个失去了一切的神明,而对于楚城来说,片鸟是刚和他过过招的鸦,楚城轻飘飘的看了片鸟一眼。
    “帮我去贝尔利特盯着彭斯,我有事要做”
    “是,您要先去贝尔利特还是阿尔塔科?”
    “费罗格也算是群龙无首许久了吧”
    此话一出,瞬间宫殿内外寂静了下来。楚城踩着地面离开,独独留下面色复杂的片鸟扶额叹气。
    第75章 未知的命运1
    出了宫殿的楚城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阿尔塔科, 虽然对于楚城来说,先劝说卡尔应该是一个更加明智的决定,毕竟晚一会劝说卡尔就多一点变数, 一旦卡尔参与了献祭,那麻烦可大了。但是楚城在赌, 赌漫画不会让世界之子就这样被染上不该有的颜色。
    所以作为真正的变数,楚城得先把阿芙罗从地下面给捞出来。等楚城回到了阿尔塔科,凌冽的风雪呼啸而过, 刮的脸生疼,可现在的楚城却莫名从这片大陆上品出几分委屈和悲伤, 像是孤独在家许久的孩子抱怨你怎么才回来。楚城顿了一下, 随即手抚摸上了胸口, 那里有一片残存的神格。虽然根本不足以让楚城拥有命令阿尔塔科的能力, 但是却大幅度帮助楚城提升了异能储备量, 包括让楚城和阿尔塔科有些微弱的共鸣。
    再次踏足这片雪原,不像是落神纪时候那样的悲哀, 血腥洗刷过后的无助, 现在更多的是麻木和荒凉,就像是习惯了欺压,已经不会再站起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