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皇子如何?婚姻还不是帝王手中的筹码吗?
    “姐姐嫁给八贝勒已经快一个月了,总是呆在这个小院子里,今天咱们去园子里走走吧。”七福晋觉得心里有些闷,便想着找人一块去散散心,于是便做出这个提议。
    “好吧。”而林珂因为之前说错话,虽然不是很想去,但还是点了头。
    不过,可惜的是,园子她们到底也没能去成。
    只因为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见小太监扶着胤祐从外面进来,说是在外面受热病了。
    七福晋便急急地跟着回去照看了。
    “主子,咱们还去园子吗?”四喜这样问。
    事实证明她有此一问并不是多余,因为林珂说道:“还去什么啊,回去继续看书绣花吧。”她本来也没什么兴趣去园子走动,这种地方不定又碰到什么人和事呢,还是宅在自己屋子里相对最保险。
    想过个平安日子也是不易啊。
    “主子,七贝勒今天受热了,咱们要不要帮着贝勒爷准备些清热败火的汤品呢?”
    “你看着办吧。”
    “那奴婢让小厨房去准备。”
    “嗯。”
    四喜一出去,林珂便放下了手里装样子的书,有些怔怔的。
    胤禩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妻子发呆的模样,他没有惊动她。
    每日同床共枕的,他多少也开始了解她的想法和行为了。
    她平素总是不愠不火的,骨子里却是不覊的,在她能容忍的范围内风平浪静贤良淑德,可一旦要是挑动到了她的底线,她也是可以不管不顾无所顾忌的。
    最主要的是——她不在状态!
    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似乎她一直非常排斥嫁人和如今的生活状况,骨子里透着一股排斥,总是用一种局外人的身份看周围的人。
    她虽然极力隐藏,可是她是他的枕边人,又是他心爱的女人,他仍然察觉到了蛛丝蚂迹。
    有时候,胤禩觉得她人是生活在自己身边,可是她的心却根本不在这里。
    他很想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的心究竟遗落在什么地方,他想要她的那颗心,想要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但是,胤禩也明白,这事急不来。
    “兰儿。”
    胤禩的声音突然出现让正出神的林珂吓了一跳,手里的书都差点扔出去。
    “贝勒爷回来了,给贝勒爷请安。”
    “坐吧,咱们之间不必那么客套。”
    “贝勒爷可吃过了?”
    “吃了几块点心。”
    “那我去让四喜准备吃的。”说着,林珂便要借机出去避开。
    “我让小林子去,你坐着陪我说说话。”
    “好。”真是不知道该跟你丫的说什么。
    “刚才在想什么?我都进来半天了,你也没发现。”
    “我今天对七福晋说错话了,心里有些不安。”
    “哦,说什么了?”胤禩倒是有几分好奇的。
    “无心跟她提到了孩子的事。”
    胤禩明白了,“你既是无心,便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终究是我说错话了。”
    “七嫂想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林珂便没再说什么。
    “七哥今日受了热,你可知道?”
    “听说了。”
    “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好。”
    没一会儿,下人们便将夫妻两人的晚餐摆了上来。
    “贝勒爷,这是福晋特别吩咐厨房给您熬的冰心百合莲子汤,正合天热时喝。”端上那蛊汤品的时候,四喜这样说。
    林珂忍不住扫了她一眼。
    胤禩不由一笑,对林珂道:“倒让福晋操心了。”
    林珂也只能回以一笑,“最近天气渐热,贝勒爷还是要当心些,七贝勒可是前车之鉴啊。”好吧,她略不厚道了一下,在某七的伤口上踩了一脚。
    夫妻两个安静用过饭后,胤禩吃了杯茶,便去探望自家七哥的病去了。
    而林珂则让四喜给自己拿了棋笥去跟自己对奕。
    “四喜。”
    “主子。”
    “以后莫要替我自作主张。”林珂一边摆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了这样一句。
    四喜微一欠身,“奴婢知道了。”可是,主子你这样一直冷着贝勒爷真的好吗?
    林珂心里想的却是,便是自己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也是不需要说出来的。更何况那是四喜提议,而她只是随口答应了一下罢了。就算有功劳那也是四喜的,不是她的。
    突然,林珂摆棋的手一顿,抬头去看四喜。
    “主子——”
    林珂自己摇了摇头,是她想多了吧,难道四喜喜欢某八?
    “主子?”四喜有些担心。
    林珂看着四喜,思忖了一下,还是打算问个清楚明白,“四喜,你可是喜欢贝勒爷?”
    四喜吓得脸就是一白,“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主子说什么话呢,奴婢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会有这样非分之想,断断是不会的。”
    “你别这样,你若真是喜欢,我又不是不能容你。”反正那个男人也注定不会是我一个人的,只是,如果那些分享的女人中有你,我心中伤心是难免的。
    “没有,奴婢做什么都是为了主子,不是为自己,奴婢心里只有主子,主子是奴婢的一切,奴婢只是希望主子过得好一点,快乐一点……”而不是自嫁人之后便一直这样压抑的平静,那不是奴婢认识的那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