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姐夫的宠妾后 第45节

    察觉到他的意图,顾夏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阻止:“爷,不行的,咱们还没有用膳……”
    “等会再用。”苏御说罢,一把将顾夏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屋里的丫鬟们早就被喜儿打发了出去,她自己便在门口守着,可不能让人闯进去。
    如意茶馆。
    仍是二楼角落的那一处厢房。
    厢房里,气氛压抑,阒然无声。
    苏御已经换了朝服,着一身圆领斓衫,脸上神情平淡,任谁也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齐星礼不动声色地看着苏御,良久,他问:“世子特意寻我,是想要我怎么做?”
    “我要虞清的命。”苏御自顾倒了杯茶,淡淡说道。
    齐星礼没料他竟这般直白,唇微微颤动了下。
    苏御端起茶杯喝茶。
    齐星礼缓缓攥紧了手,问道:“她可能是我的生母?”
    苏御喝了口茶:“十有八九。”
    齐星礼:“你要我帮你,要我生母的命?”
    苏御放下茶杯,说:“是。”
    他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始终都是淡淡的。
    桌上的水开了。
    红泥小炉上的铜壶“咕噜”“咕噜”冒着白汽。
    齐星礼的一双眼隐在雾气里,神色难辨。
    良久,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攥成拳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我以为你至少会委婉地说服我,或者承诺将来饶她一命。”
    “虞清必须死,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苏御站起身,双目深炯,掷地有声,“国有国法,若为达成目的,而放作恶者逍遥,那这个国家的国运也就到头了。”
    一语落下,齐星礼心头一颤,他定定望着苏御,神情怔忪。
    几乎是下意识的,齐星礼想起了从前。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提笔时的情景,母亲就在身边看着他,看他一笔一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想起了自己在书院的阵阵松涛中熬灯苦读的那些名言名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也想起了童试中榜时的心潮澎湃,两次乡试落榜时的怅然若失。
    还有至今未入土的张幼娘,那个女子,为了洗清已故丈夫的冤屈,生生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是啊,国有国法,犯了何罪,就该以何罪治之。
    从他第一次拿起笔,他就盼着有朝一日能以手中之笔造福百姓。
    而非徇私枉法。
    静谧的屋子里,齐星礼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起。
    “你需要我做什么?”
    “决定好了?”苏御始终审视着齐星礼的神态,也知晓他是真地下定了决心,却还是这般问道。
    齐星礼惨然一笑:“母亲养我一场,又因我而丧命,我总要查明她的死因,为她讨回公道,还有……林帅和林少将军,他们为国征战,是大应的英雄,不该这般死得不明不白,你说的很对,若国法不存,家国何存?”
    “我没有看错你。”苏御淡淡说了一句,深邃的眉眼里锋芒暗敛,“既下定决心,便想法子参加三月初五的明楼曲水流觞宴吧,务必要夺下魁首。”
    “明楼的曲水流觞宴?”齐星礼诧异。
    苏御点头:“这次的曲水流觞宴,五弟……端王府的三公子也会参加,魁首能获得他赠送的一张春猎邀请函。”
    春猎……
    定远候府定然也会参加,若自己现身人前……
    齐星礼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明白了。”迟疑了片刻,他又道,“我知世子你未完全信我,也知晓此事背后的隐情不是我一介百姓可以承受,但有一件事,我还是想问一问。”
    苏御挑眉示意他继续。
    齐星礼深吸了口气,问:“那个顶替我身份的人,是谁?”
    苏御摇头:“我亦不知,但用不了多久了,很快我就能查出来。”
    齐星礼又迟疑了瞬,再问:“届时能否告知我?”
    苏御眸光微动,侧首望着齐星礼,良久,他扯起嘴角,一字一句地说:“到时我可带你一同揭晓。”
    话毕,苏御也不管齐星礼脸上的错愕,抬步便往外走去,可他刚迈出两步,又被齐星礼给叫了住。
    “瑞世子!”齐星礼上前一步,语气颇有些迫切地喊住他。
    苏御顿步看他。
    齐星礼在苏御的注视中垂下眼,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苏御腰间系着的香袋之上,心跳不觉一滞,眼中的急切慢慢缓下,半晌,才道:“今日之前我仍在恨你,恨你分开了我们……”
    说着,齐星礼对着苏御郑重地拜了一礼,再出口的声音滞涩:“我得谢你,谢你没让我害了她。”
    苏御唇线抿直,微微眯了眯眼,他不喜欢齐星礼说起顾夏,但他到底没说什么,迳直转身,推开门,大步离去。
    第40章 完工
    日子太平无事地过着,时间一晃便到了二月末。
    期间,天气反常地转冷了一阵,细细密密地下过几场雪后,上京头顶那片阴沉沉的天幕才终于见了晴。
    给苏御的两件内衫,顾夏也做好了。
    由于第二件内衫做的比较复杂,所以用的时间也久了点,单单选线就花了顾夏两天的功夫。
    纯白的料子,经过各种试验,最后挑定了天青色的线收边。
    衣襟上的花样则是选的山茶花,乳白色的丝线比衣衫的颜色稍深一些,茶花绣得栩栩如生,连花瓣上的纹路都没有一点儿马虎。
    衣衫做好了,苏御的差事也派下来了,他明日一早就要动身前往西山行宫做春猎前的布防工作。
    当天晚上,当顾夏将做好的两套内衫交给苏御的时候,苏御非常高兴,十分捧场的立即就试了起来。
    看他脱去衣裳露出赤、裸精壮的上身,顾夏下意识侧过身子不看他。
    苏御见状,笑着打趣道:“你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以前不敢看就罢了,怎么现在还不敢看?”
    说罢,苏御拿起其中一套内衫递给顾夏,俯身在她耳旁低声道:“你来帮我穿。”
    顾夏深吸一口气,抬手接过衣衫,笑说:“我没有不敢看,只是也……没什么好看的。”
    苏御挑了挑眉,张开双手,往前凑了凑:“真的?”
    顾夏很是淡定地点了点头:“真的。”
    一问一答间,顾夏已将衣衫抖开,往苏御的身上套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伺候苏御穿衣,但她平常伺候的都是外层的衣裳,那时的苏御是有穿中衣的。
    烛光昏暗,可靠得近了,顾夏还是能清晰地看到盘横在苏御胸膛上的那几条淡淡抓痕。
    这些似乎都是她激动之下抓出来的……顾夏不由赧然,低垂下眼,再不敢往苏御身上看一眼,目光不住地往下瞟。
    烛火跳动,室内一时沉寂,稀稀疏疏的穿衣声在两人之间游荡,莫名色气。
    过了好一会儿,苏御突然道:“夏夏,系带系错了。”
    顾夏抬头一看,衣衫歪歪斜斜的,还真系错了。
    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连衣衫都穿不好……顾夏脸都红了,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
    “我……妾身不是故意的。”
    苏御含着笑,慢慢地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他说:“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
    苏御这话说的柔情款款,顾夏听了却是满脸疑问。
    希望我是故意的?
    这是什么意思?
    但顾夏没有机会细想,因为紧接着她就被苏御按了住,压进怀里,狠狠地堵住了嘴唇,辗转厮磨。
    一吻毕后,顾夏脱力般地抵在苏御的肩膀上喘气。
    她也终于明白苏御那话的意思,当然,不是她自己想明白的,而是苏御凑在她耳边说给她听的。
    “故意系错,便是想再多看看,说明你馋我身子呀。”
    顾夏闻言心中暗恨,悄悄伸手去拧苏御的手臂,却怎么拧都拧不动,太硬了。
    “……”
    苏御为此大笑。
    得了餍足的男人双眼格外晶亮,暖黄的烛光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起来,清晰到足够苏御看清顾夏脸上的每一分变化。
    背对着烛光的她,仿佛被镶上一层金边,耳朵上缘细细的茸毛都好似被抹了一层金粉。
    她的耳朵红通通的,耳垂仿佛一朵半透明的桃花花瓣。
    苏御忍不住抬手捏了捏。
    软玉温香,苏御的脑海突然蹦出这个词来。
    软玉,再贴切不过了,而温香,也是名符其实。
    “我走之后你要记得练字,不可荒废。”苏御就着拥抱的姿势,低声同顾夏说着话。
    “妾身会的。”顾夏应道。
    “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若无进步,我会罚你。”
    说到惩罚,顾夏不由得想起曾经有几晚的经历,那样的姿势……她觉得这人简直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