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舒力,不好意思,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然不会找你,我晓得你也不一定……我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嘿嘿。”何晓峰说道。
    杨舒力明白这次要谈的是什么了。
    何晓峰说,他在成都卖二手房已经不少时间,搞懂了二手房买卖的全部流程,而且他的收入还不错,每个月能赚三四千元。
    但是,花销也大,他妈吃的心脏方面的进口药,一年要花费不少,他自己一个人在成都,吃住方面也有花费,所以没存下什么钱,但他每个月确实给家里钱了,给得不多,小一千是有的。
    现在,重庆市的二手房交易明显活跃起来,不论是租房的还是买房的,比前两年多得多,他觉得时机成熟了,要在重庆市开二手房中介店。
    他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听到这里,杨舒力已经打定主意。
    5万块钱。这是他愿意拿出的数字。
    何晓峰找他是有资格的,他确实对何晓峰说过这话。
    当初他对何晓峰是这样说的,在成都锻炼半年,回来开店,如果缺资金他会支持,没想到何晓峰记得清楚,果真找上门了。
    虽然跟何筱芹没有联系了,但他还是要履行诺言。
    “你想要多少?”他问道。
    何晓峰伸出三根指头:“三万。”
    何晓峰解释,做二手房铺面位置很重要,他这钱主要是花在铺面租金上,先招两个员工,3万元足够了。
    “舒力,这回跟开网吧不一样,网吧是三个股东,我是最小的那个,这个中介我是……老大,肯定上心,赚到钱肯定还你,利息好多可以商量。”何晓峰见杨舒力没有一口回绝,有了点信心。
    听到何晓峰说出3万这个数字,杨舒力心思就没在这上面了,3万块钱他无所谓,利息可以不要,甚至可以不用还,但是何晓峰不知趣,也不提他姐一句。
    “你姐现在情况怎么样?”杨舒力只好主动问起。
    何晓峰愣了一下,借钱的事还没答应呢,怎么问起他姐的事了。他很快反应过来,说他姐也在挣钱,暑假去了艺术馆办的绘画培训班,赚了几千块。
    何晓峰说,他姐业务能力强,本来在外面可以赚不少钱,但因为学校的原因,有些活不能接。
    听何晓峰这样说,感觉他家情况现在仍然不大好,马上答应了他借钱的要求。
    两人商定,杨舒力借给何晓峰3万元,一年后开始还钱,不是一次性还钱,慢慢还,利息3千元,一共还款3万3千元。
    答应借钱后,何晓峰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带着笑意,杨舒力语气也变得硬起来:“你以后要节省,像这个果盘就没必要点。”
    “这个,这个……”何晓峰指着果盘说不出话,干脆拿过一个苹果瓣大口吃起来。
    两人约定明天到银行取钱,按照杨舒力要求,前期只给一半的钱即1万5千,等何晓峰办好执照,租好铺面,给他汇报了情况,再说下一步。
    杨舒力不想何晓峰拿到钱就没了声息,他想监督一下何晓峰的创业过程,另外,还可以借机和何晓峰多接触一下,可能会知道一些何筱芹的情况。
    回到家里,杨舒力改变主意,打算在家待到假期结束。
    4号中午,把1万5千元现金交给何晓峰后,两人一起去吃了碗米线,听何晓峰讲他的计划。
    铺面选择重庆一中一带,那一带的房屋出租和买卖都比较多,重庆地区其他区县的有钱人把孩子送到重庆一中读书,可能会租房或买房,每年都有。
    而且这种客户有钱,比较爽快,佣金报高点无所谓。
    当然,重庆市不比成都市的体量,原则上他们可以做全城的二手房中介。
    至于招两个员工,这是基本要求,必须有个人看店,两个人在外面跑,这样才有效率。
    那两个员工都是以前的小弟,对重庆市很熟悉,认识的人也多,大家都对这次“创业”很有信心。
    由于何晓峰借钱的事,杨舒力一直在家待到假期结束,硬是看完了“七天乐”,不过,后面几期明显疲软了,往往看一会就换台。
    张有路和小李因为工作原因提前返回成都,杨舒力决定10月8日开车回去。
    10月7日晚上,杨舒力没有去客厅看电视,而是在自己房间上网,去年这一天的情形历历在目,没想到一年过去,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杨舒力一惊,赶紧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是打错了还是另有缘由?杨舒力稍稍犹豫,按下接通键。
    “喂……”杨舒力轻声叫道,听到话筒传来挂机的声音。
    接到打错的电话一年有好几次,但这次有点特殊,杨舒力决定回拨过去,却没有人接起。
    这个座机是谁拨的呢?何晓峰应该把借钱和开店的事给家里说了,那么……如果是何筱芹,为什么拨打过来,又不说话呢?
    会不会是打电话叫他不要借钱给何晓峰,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而挂断了?
    第350章 最大的现实
    1996年秋,西南某省一个地级市,一名下岗纺织厂女工跳河自杀,消息在市民中传开。
    两天后,纺织厂工人要求查清原纺织厂领导的腐败行为,而曾经辉煌一时的纺织厂刚刚完成破产清算。
    有消息传出,被工人们点名要求调查的原纺织厂最高领导已经离开本市,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