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赃物有玄机！再遇左千户！
要不说还得是佟湘玉呢，薅羊毛都薅到楚阳身上，就凭这份胆色，不当同福客栈的掌柜，她也能干出一番大事。
老白就不太行了，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合着我是那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楚阳摇头失笑，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对佟湘玉说道：“佟掌柜你这客栈还卖首饰呢？”
佟湘玉干笑道：“就是赚点小钱补贴家用。”
楚阳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佟掌柜拿来让我掌掌眼，如果还不错的话，我可以考虑买点。”
“多谢王爷。”佟湘玉兴高采烈的起身回到二楼，路过老白的时候，还不忘踢他一脚。
“去把门关上。”
老白敢怒不敢言，连忙起身将刚推开的大门合上，光天化日暴露那些陪葬品属实有点危险。
不多时，佟湘玉抱着包袱，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东西看上去还挺沉，她有些吃力。
就在此刻，楚阳感受到了异样的感觉，包袱里面好像还真有什么东西。
咚！
佟湘玉把包袱放在桌上，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道：“王爷自己选吧，有什么心仪的就拿走。”
说完，她解开包袱，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
或许是因为修为太低，除了楚阳以外，其他人对此似乎没有感觉，就连离得最近的佟湘玉亦是如此。
这些东西都是冥器，活人长期接触，轻则生病，重则丧命，佟湘玉虽然有点贪财，但也懂得忌讳，没怎么触碰这些陪葬的首饰，所以身体的影响不大。
楚阳则毫不忌讳，他随意挑选一个首饰，拿在手里的同时，上面的阴气迅速消融，全被【酆都】吞的一干二净。
这点东西连点心都算不上，最多就是喝了口奶茶。
楚阳一边翻找，一边去除上面的阴气，直到翻到一件羊脂白玉的扳指，才停了下来。
扳指质地细腻温润，光泽凝炼如油脂，正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如果仅是质地良好，楚阳还不放在眼里，这种玩意儿宫里多得是，真正让楚阳在意的是，扳指里留有一道真元和一丝精神力。
那精神力里面包含了洪流般的信息。
能做的这种程度，扳指的原主人武道修为已经达到大宗师的境界，而且是巅峰状态，随时可能突破。
太平山信王墓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还恰好被雷老五这个盗墓贼给挖了出来。
只能说天意如此。
扳指里留的信息是武学，而且极为诡异，不似正道，楚阳是个百无禁忌的家伙，不在意这些，在心里默默研读。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
传说中的魔教至高武学，记载了七种最邪门最可怕的武学，只有魔教教主才有资格习得，在江湖上流传只有三式。
【天绝地灭大搜魂手】【天移地转大移穴法】【天绝地灭大紫阳手】
仅仅只是三式，习得之人便可纵横武林，可见这门武学的可怕。
佟湘玉看着楚阳把玩扳指爱不释手的样子，轻笑道：“王爷好像很喜欢这枚扳指，不如我做主送给王爷，您再选其他首饰如何？”
楚阳笑道：“佟掌柜真是会做生意，难怪同福客栈的生意蒸蒸日上，不过多谢掌柜好意，送就不必了。”
佟湘玉说道：“那怎么行？”
楚阳摆摆手，掏出一枚金子送到佟湘玉面前，佟湘玉的眼睛立刻就瞪直了，她也没想到这玩意儿如此值钱！
“掌柜的，开间上房，我休息一会儿。”
“哦，好好好，展堂快带王爷去休息。”
或许是被楚阳的土豪行为震撼到了，佟湘玉老半天才回过神，连忙吩咐老白。
“王爷，跟我来。”老白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二楼。
目送楚阳离开，佟湘玉将装有陪葬品的包袱揽入怀中，震惊道：“额滴亲娘嘞，这些东西居然这么值钱，得赶紧找人把它们卖出去！”
客房内。
楚阳参悟着《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的奥秘，由于不是用【轮回眼】从别人身上学来的武学，速度比平时稍微慢了几分。
“这个世界的顶尖武学我也学了不少，虽然立意比不上太极拳，但也是受益良多。”
“燕南天传功给离歌笑时，我学会了他的嫁衣神功和神剑决，嫁衣神功的弊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即便不传功，也能轻而易举的压制住。”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剑法各有千秋，西门吹雪重剑术，叶孤城重剑意，而神剑决二者皆有，但却过于刚猛霸烈，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倒是和我的龙象明王决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机会得和李逍遥景天他们好好论证一下这些剑法。”
“只是明玉功有点可惜，上次和邀月交手的时候没有学到，以后还得带着离歌笑去移花宫串趟门……”
“希望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别让我失望，好歹是和明玉功嫁衣神功齐名的魔教绝学。”
“话说回来，信王墓有点问题。”
楚阳沉浸在修炼，丝毫没有差距到时间的流逝，窗外的太阳落下又升起，转眼已是第二天。
大堂里。
郭芙蓉拉着老白正在窃窃私语。
“昨天我带着秀才的书稿去了一趟左家庄，你猜我遇到谁了？”
“谁呀？”
“范大娘！”
“范大娘谁呀，你亲戚？”
“滚，那是京城最有名的书商，你不认识？”
“记起来了，三国是她发的。”
“胡说八道，那是三国前传，西游后传，水浒外传。”
“没看过。”
“还有金瓶……”
“这个我真没看过！”
郭芙蓉一脸鄙夷的看着老白。
老白尴尬的拿起一旁的水壶，问道：“喝水不？”
“喝个锤子。”郭芙蓉气呼呼的说道：“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要是秀才不听话，你就……”
老白点点头道：“葵花点穴手！”
正午过后，太阳稍稍往下移，佟湘玉的哭声在二楼回荡，楚阳从修炼中醒来，打开房门走到二楼尽头。
“佟掌柜怎么了？”
“我把首饰卖掉了……”
“这是好事，你哭什么？”
“我把自己的首饰卖掉了。”
佟湘玉原本是想尽快把陪葬品出手的，卖给隔壁万利当铺和钱庄的钱掌柜，结果七侠镇捕头老邢忽然来了，她不敢卖陪葬品，只能把自己的首饰卖掉，还是以极低的价钱。
陪葬品卖不出去，自己的东西卖的血亏，佟湘玉简直是万念俱灰，从楚阳那边赚来的银子都有点不香了。
站在门外的楚阳苦笑不得。
人总要为自己的贪欲付出代价，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不过对佟湘玉而言受苦受难的时刻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一堆烦心事等着她。
郭芙蓉去了一趟左家庄，找来了最火的书商范大娘，在她和老白的见证下，吕秀才硬着头皮跟对方签了契约。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范大娘契约书上的一些小九九。
还在伤心的佟湘玉也只是提醒了他们一句别乱签东西，三人都沉浸在发书的喜悦中，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
楚阳无奈的摇头，这帮人各有各的亏要吃。
收获一门神功，心情正好的他打算出门转转，既然来了七侠镇，不妨也去十八里铺看看。
七侠镇、左家庄、十八里铺都属于平谷县，都是娄知县管辖的地区，而十八里铺则是县衙所在的地方。
也就是正儿八经的“县城”，繁华程度要比七侠镇高了一个档次，但七侠镇好就好在离白马书院近，属于学区。
哪怕是古代，只要跟学校沾边，那么这块地界就落寞不到哪里去。
十八里铺的商店比七侠镇要多得多，客栈酒楼就不止一两家，虽然都是对门生意，但是每家都很红火，而最厉害的是，十八里铺有商业一条街，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楚阳逛着逛着有种走在步行街的感觉。
正当楚阳打算买点特产回去的时候，拥挤的人潮突然发出一声声惊呼，楚阳定睛一看，发现前方有锦衣卫朝着这边赶来。
善翼冠下的脸显得十分冷峻，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首的人楚阳还认识，正是那位“杀妖无数”的左千户！
“还真是巧，上次也是在七侠镇这里遇见的他。”
楚阳看见左千户的同时，左千户也看见了他，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左千户彻底色变，顾不得所谓的任务，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急匆匆的走到楚阳身前。
“陛……”左千户立刻跪了下去，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楚阳提了起来。
“闭什么闭！给我闭嘴。”楚阳没好气的说道：“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你别招人烦啊！”
左千户咧嘴一笑，明白了楚阳的意思，马上改口道：“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臭丫头的。”楚阳瞥了一眼他身后数量众多的锦衣卫，好奇道：“我才应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左千户叹了口气道：“太平山信王墓被挖了，我们一路追查至此。”
楚阳皱眉道：“一个信王墓也值得你左千户不远千里？”
左千户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渐渐多了，已经快要把两人围起来，他没办法只能先提醒楚阳离开。
楚阳带着他进了家酒楼，那些跟在两人身后的百户和小旗官们被留在大堂，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去了二楼雅间。
一进门，左千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微臣无礼，请陛下恕罪。”
“行了，刚才忘了跟你说，我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礼仪，赶紧起来，要是让离歌笑知道，指不定怎么笑你。”
楚阳坐在椅子，不耐烦的看着左千户。
“离歌笑倒是好福气，跟着陛下身边成就了宗师之境，让微臣好生嫉妒。”
左千户不是恭维，他是真的嫉妒，锦衣卫内部谁不知道是皇帝陛下医好的离歌笑，后者居然还破而后立，武道修为更进一步。
“你小子光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是吧？”楚阳无奈的摇头道：“说说信王墓的情况。”
左千户表情骤然变得凝重起来，“前些时日信王墓被盗墓贼掘开，偷了里面不少的陪葬品，王爷的墓被掘，这本是一件大事，但因为最近炼丹的事情弄得鲜有人知。”
炼丹的热度非常高，席卷了整个大明，相比之下，信王墓被盗的热度就变低了。
“内阁那边让兵部侍郎刘骆生刘大人带人彻查此事，言明只要抓到盗墓贼便可就地问斩，刘侍郎接到委派的第一时间就带人去了太平山，这不去不知道，信王墓附近居然有妖魔作祟。”
“还好当时队伍里有高手，再加上太平山附近香火旺盛，有佛道两教高手，这才平了妖魔之祸。”
“妖魔一出，大家就明白信王墓里出了天大的变故，结果去看了才知道，信王墓早就被掏空了，里面已经成为魔教的秘密据点。”
“不过看里面灰尘遍地的样子，似乎早就没人来过，像是废弃了很久。”
“那个该死的盗墓贼挖走的全是魔教的金银财宝，还有极为贵重的物品，内阁的大人们让我亲自追回这批陪葬品。”
信王墓跟魔教有联系楚阳猜到了，但没想到居然是把人家的墓室挖了个干干净净，魔教这帮人行事还真是百无禁忌，连最基本的道德都不讲。
锦衣卫要追查的大概率就是楚阳刚刚拿到手的扳指，上面记载了《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门顶级武学。
从这个角度看，那个挖空信王墓的魔教绝不是一般教徒。
楚阳说道：“那批东西已经落在我手里，不用继续追查，你告诉刘侍郎，让他把注意力放在信王墓，好好检查一下魔教的踪迹，看看里面有没有遗留什么东西。”
左千户震惊的看着楚阳，“陛下您刚才说东西在……”
楚阳点点头，“因缘际会的从那个盗墓贼手里拿到的，我记得是叫雷老五对吧？”
“没错。”左千户感慨道：“不愧是陛下，出来玩一趟都能解决这么大的案子。”
“既然东西在陛下手上，那我就回去交差了。”
楚阳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左千户说道：“走之前去查一个叫范大娘的书商，把她抓回去。”
左千户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能让皇帝陛下亲自点名，于是兴致勃勃的离开。
老白就不太行了，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合着我是那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楚阳摇头失笑，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对佟湘玉说道：“佟掌柜你这客栈还卖首饰呢？”
佟湘玉干笑道：“就是赚点小钱补贴家用。”
楚阳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佟掌柜拿来让我掌掌眼，如果还不错的话，我可以考虑买点。”
“多谢王爷。”佟湘玉兴高采烈的起身回到二楼，路过老白的时候，还不忘踢他一脚。
“去把门关上。”
老白敢怒不敢言，连忙起身将刚推开的大门合上，光天化日暴露那些陪葬品属实有点危险。
不多时，佟湘玉抱着包袱，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东西看上去还挺沉，她有些吃力。
就在此刻，楚阳感受到了异样的感觉，包袱里面好像还真有什么东西。
咚！
佟湘玉把包袱放在桌上，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道：“王爷自己选吧，有什么心仪的就拿走。”
说完，她解开包袱，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
或许是因为修为太低，除了楚阳以外，其他人对此似乎没有感觉，就连离得最近的佟湘玉亦是如此。
这些东西都是冥器，活人长期接触，轻则生病，重则丧命，佟湘玉虽然有点贪财，但也懂得忌讳，没怎么触碰这些陪葬的首饰，所以身体的影响不大。
楚阳则毫不忌讳，他随意挑选一个首饰，拿在手里的同时，上面的阴气迅速消融，全被【酆都】吞的一干二净。
这点东西连点心都算不上，最多就是喝了口奶茶。
楚阳一边翻找，一边去除上面的阴气，直到翻到一件羊脂白玉的扳指，才停了下来。
扳指质地细腻温润，光泽凝炼如油脂，正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如果仅是质地良好，楚阳还不放在眼里，这种玩意儿宫里多得是，真正让楚阳在意的是，扳指里留有一道真元和一丝精神力。
那精神力里面包含了洪流般的信息。
能做的这种程度，扳指的原主人武道修为已经达到大宗师的境界，而且是巅峰状态，随时可能突破。
太平山信王墓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还恰好被雷老五这个盗墓贼给挖了出来。
只能说天意如此。
扳指里留的信息是武学，而且极为诡异，不似正道，楚阳是个百无禁忌的家伙，不在意这些，在心里默默研读。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
传说中的魔教至高武学，记载了七种最邪门最可怕的武学，只有魔教教主才有资格习得，在江湖上流传只有三式。
【天绝地灭大搜魂手】【天移地转大移穴法】【天绝地灭大紫阳手】
仅仅只是三式，习得之人便可纵横武林，可见这门武学的可怕。
佟湘玉看着楚阳把玩扳指爱不释手的样子，轻笑道：“王爷好像很喜欢这枚扳指，不如我做主送给王爷，您再选其他首饰如何？”
楚阳笑道：“佟掌柜真是会做生意，难怪同福客栈的生意蒸蒸日上，不过多谢掌柜好意，送就不必了。”
佟湘玉说道：“那怎么行？”
楚阳摆摆手，掏出一枚金子送到佟湘玉面前，佟湘玉的眼睛立刻就瞪直了，她也没想到这玩意儿如此值钱！
“掌柜的，开间上房，我休息一会儿。”
“哦，好好好，展堂快带王爷去休息。”
或许是被楚阳的土豪行为震撼到了，佟湘玉老半天才回过神，连忙吩咐老白。
“王爷，跟我来。”老白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二楼。
目送楚阳离开，佟湘玉将装有陪葬品的包袱揽入怀中，震惊道：“额滴亲娘嘞，这些东西居然这么值钱，得赶紧找人把它们卖出去！”
客房内。
楚阳参悟着《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的奥秘，由于不是用【轮回眼】从别人身上学来的武学，速度比平时稍微慢了几分。
“这个世界的顶尖武学我也学了不少，虽然立意比不上太极拳，但也是受益良多。”
“燕南天传功给离歌笑时，我学会了他的嫁衣神功和神剑决，嫁衣神功的弊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即便不传功，也能轻而易举的压制住。”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剑法各有千秋，西门吹雪重剑术，叶孤城重剑意，而神剑决二者皆有，但却过于刚猛霸烈，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倒是和我的龙象明王决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机会得和李逍遥景天他们好好论证一下这些剑法。”
“只是明玉功有点可惜，上次和邀月交手的时候没有学到，以后还得带着离歌笑去移花宫串趟门……”
“希望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别让我失望，好歹是和明玉功嫁衣神功齐名的魔教绝学。”
“话说回来，信王墓有点问题。”
楚阳沉浸在修炼，丝毫没有差距到时间的流逝，窗外的太阳落下又升起，转眼已是第二天。
大堂里。
郭芙蓉拉着老白正在窃窃私语。
“昨天我带着秀才的书稿去了一趟左家庄，你猜我遇到谁了？”
“谁呀？”
“范大娘！”
“范大娘谁呀，你亲戚？”
“滚，那是京城最有名的书商，你不认识？”
“记起来了，三国是她发的。”
“胡说八道，那是三国前传，西游后传，水浒外传。”
“没看过。”
“还有金瓶……”
“这个我真没看过！”
郭芙蓉一脸鄙夷的看着老白。
老白尴尬的拿起一旁的水壶，问道：“喝水不？”
“喝个锤子。”郭芙蓉气呼呼的说道：“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要是秀才不听话，你就……”
老白点点头道：“葵花点穴手！”
正午过后，太阳稍稍往下移，佟湘玉的哭声在二楼回荡，楚阳从修炼中醒来，打开房门走到二楼尽头。
“佟掌柜怎么了？”
“我把首饰卖掉了……”
“这是好事，你哭什么？”
“我把自己的首饰卖掉了。”
佟湘玉原本是想尽快把陪葬品出手的，卖给隔壁万利当铺和钱庄的钱掌柜，结果七侠镇捕头老邢忽然来了，她不敢卖陪葬品，只能把自己的首饰卖掉，还是以极低的价钱。
陪葬品卖不出去，自己的东西卖的血亏，佟湘玉简直是万念俱灰，从楚阳那边赚来的银子都有点不香了。
站在门外的楚阳苦笑不得。
人总要为自己的贪欲付出代价，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不过对佟湘玉而言受苦受难的时刻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一堆烦心事等着她。
郭芙蓉去了一趟左家庄，找来了最火的书商范大娘，在她和老白的见证下，吕秀才硬着头皮跟对方签了契约。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范大娘契约书上的一些小九九。
还在伤心的佟湘玉也只是提醒了他们一句别乱签东西，三人都沉浸在发书的喜悦中，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
楚阳无奈的摇头，这帮人各有各的亏要吃。
收获一门神功，心情正好的他打算出门转转，既然来了七侠镇，不妨也去十八里铺看看。
七侠镇、左家庄、十八里铺都属于平谷县，都是娄知县管辖的地区，而十八里铺则是县衙所在的地方。
也就是正儿八经的“县城”，繁华程度要比七侠镇高了一个档次，但七侠镇好就好在离白马书院近，属于学区。
哪怕是古代，只要跟学校沾边，那么这块地界就落寞不到哪里去。
十八里铺的商店比七侠镇要多得多，客栈酒楼就不止一两家，虽然都是对门生意，但是每家都很红火，而最厉害的是，十八里铺有商业一条街，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楚阳逛着逛着有种走在步行街的感觉。
正当楚阳打算买点特产回去的时候，拥挤的人潮突然发出一声声惊呼，楚阳定睛一看，发现前方有锦衣卫朝着这边赶来。
善翼冠下的脸显得十分冷峻，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首的人楚阳还认识，正是那位“杀妖无数”的左千户！
“还真是巧，上次也是在七侠镇这里遇见的他。”
楚阳看见左千户的同时，左千户也看见了他，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左千户彻底色变，顾不得所谓的任务，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急匆匆的走到楚阳身前。
“陛……”左千户立刻跪了下去，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楚阳提了起来。
“闭什么闭！给我闭嘴。”楚阳没好气的说道：“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你别招人烦啊！”
左千户咧嘴一笑，明白了楚阳的意思，马上改口道：“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臭丫头的。”楚阳瞥了一眼他身后数量众多的锦衣卫，好奇道：“我才应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左千户叹了口气道：“太平山信王墓被挖了，我们一路追查至此。”
楚阳皱眉道：“一个信王墓也值得你左千户不远千里？”
左千户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渐渐多了，已经快要把两人围起来，他没办法只能先提醒楚阳离开。
楚阳带着他进了家酒楼，那些跟在两人身后的百户和小旗官们被留在大堂，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去了二楼雅间。
一进门，左千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微臣无礼，请陛下恕罪。”
“行了，刚才忘了跟你说，我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礼仪，赶紧起来，要是让离歌笑知道，指不定怎么笑你。”
楚阳坐在椅子，不耐烦的看着左千户。
“离歌笑倒是好福气，跟着陛下身边成就了宗师之境，让微臣好生嫉妒。”
左千户不是恭维，他是真的嫉妒，锦衣卫内部谁不知道是皇帝陛下医好的离歌笑，后者居然还破而后立，武道修为更进一步。
“你小子光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是吧？”楚阳无奈的摇头道：“说说信王墓的情况。”
左千户表情骤然变得凝重起来，“前些时日信王墓被盗墓贼掘开，偷了里面不少的陪葬品，王爷的墓被掘，这本是一件大事，但因为最近炼丹的事情弄得鲜有人知。”
炼丹的热度非常高，席卷了整个大明，相比之下，信王墓被盗的热度就变低了。
“内阁那边让兵部侍郎刘骆生刘大人带人彻查此事，言明只要抓到盗墓贼便可就地问斩，刘侍郎接到委派的第一时间就带人去了太平山，这不去不知道，信王墓附近居然有妖魔作祟。”
“还好当时队伍里有高手，再加上太平山附近香火旺盛，有佛道两教高手，这才平了妖魔之祸。”
“妖魔一出，大家就明白信王墓里出了天大的变故，结果去看了才知道，信王墓早就被掏空了，里面已经成为魔教的秘密据点。”
“不过看里面灰尘遍地的样子，似乎早就没人来过，像是废弃了很久。”
“那个该死的盗墓贼挖走的全是魔教的金银财宝，还有极为贵重的物品，内阁的大人们让我亲自追回这批陪葬品。”
信王墓跟魔教有联系楚阳猜到了，但没想到居然是把人家的墓室挖了个干干净净，魔教这帮人行事还真是百无禁忌，连最基本的道德都不讲。
锦衣卫要追查的大概率就是楚阳刚刚拿到手的扳指，上面记载了《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门顶级武学。
从这个角度看，那个挖空信王墓的魔教绝不是一般教徒。
楚阳说道：“那批东西已经落在我手里，不用继续追查，你告诉刘侍郎，让他把注意力放在信王墓，好好检查一下魔教的踪迹，看看里面有没有遗留什么东西。”
左千户震惊的看着楚阳，“陛下您刚才说东西在……”
楚阳点点头，“因缘际会的从那个盗墓贼手里拿到的，我记得是叫雷老五对吧？”
“没错。”左千户感慨道：“不愧是陛下，出来玩一趟都能解决这么大的案子。”
“既然东西在陛下手上，那我就回去交差了。”
楚阳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左千户说道：“走之前去查一个叫范大娘的书商，把她抓回去。”
左千户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能让皇帝陛下亲自点名，于是兴致勃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