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辻村深月能想到的,种田山头火想不到吗?
    现在的情况是想到什么都没用!因为他们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正在种田山头火心急如焚、一筹莫展之际。
    “种田长官!辻村局长!一号目标和二号目标在c层相遇!二号目标开启空间门并踏入其中,一号目标紧随其后,空间门随即被关闭……已失去对两名目标人物的观测!所有监控画面中均未显示二人身影。他们……他们离开了!”
    种田山头火:?????
    辻村深月:?????
    与辻村深月同处大电梯中的港口mafia与武装侦探社众人:?????
    不是……什么情况?这两个人真就是一般路过,随手对异能特务科的秘密仓库进行了一番破坏,然后就走了?
    就走了?!
    “说起来,最近的确有一则奇妙的传言,是说那位空间能力者少年和那位暗杀之王似乎在进行某种追逐游戏,时不时就有人发现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横滨街头呢……”
    出声的是钢琴家。
    他修长的、无愧于自己绰号的手指轻点着下巴,提出了一个辻村深月和种田山头火不愿意去相信,但现在看来的确是可能性最大的假设:
    “会不会这次真的只是特务科时运不济,这里恰巧成为了那两位的游戏场?”
    种田山头火:“…………”
    辻村深月:“…………”
    两位异能特务科的最高话事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回应,无线电频道里,已经传出了又一声惊呼:
    “不好了!种田长官!辻村局长!因为一号目标和二号目标对仓库区造成的破坏,从r区渗透出来的‘那个’已经开始通过各个区层破碎的地板和天花板迅速向上下蔓延,预计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就会覆盖整片仓库区……”
    “虽然各层人员均已进入紧急避难室躲避,紧急避难室采用的特殊合金密度也远在普通合金之上,但继续这样下去,终归会被‘那个’侵蚀入内……”
    “怎么办?长官?”
    面对来自下属的急切询问,辻村深月和种田山头火在各自所在的地方沉默了数秒,最终还是由辻村深月率先出声:
    “立刻向其他基地发送求援信号,让派得上用场的人尽快赶来支援!”
    “……是!”
    ……
    ……
    就在异能特务科某处秘密仓库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两位始作俑者此时已经穿过空间门,抵达了一处全新的“游戏场”。
    魏尔伦踏出空间门的第一时间,仍是先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似乎是一座废弃已久的造船厂。
    空旷的厂区残留着不少激烈的战斗痕迹,在触及其中数道痕迹时,魏尔伦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突兀地凝滞住了——
    “那是……”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里的确是兰波先生最后战斗过的地方。”
    就在魏尔伦受到剧烈动摇,一瞬间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正在追逐着什么人,正在与什么人进行着一场游戏的时候,鹿岛响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面容俊美,如同北欧神明一般的男人面无表情,抬眼看向出声的少年。
    如有实质的杀意从他周身蔓延而出,目标直指对方——
    “哇——好恐怖的杀气。”
    虽然是在这样说着,对方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有在害怕的意思。
    在魏尔伦看来,对方的反应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好奇。
    “既然会因为我说这是兰波先生‘最后’战斗过的地方释放出如此强烈的杀气,说明你应该很在意兰波先生。”
    像是完全免疫了魏尔伦那强烈的杀气带来的所有负面影响,鹿岛响希双手插兜,仍是那副魏尔伦在最近几天的追逐游戏中逐渐熟悉起来的悠然自在模样。
    他歪了歪脑袋,仔仔细细打量魏尔伦一会儿,问他:
    “既然这么在意,为什么宁可对他下杀手,也不愿意给予他哪怕一点点信任?”
    话音未落,鹿岛响希已经身形一闪,出现在后方百米开外的位置。
    而他原本所站之处,竟凭空出现了一道深坑——可想而知如果鹿岛响希没有及时躲开,他此刻恐怕已经被压成了一团面目模糊的血肉团子,连原本的样子都再看不出来。
    “出手也太果断了吧,你这家伙。”鹿岛响希双手抱胸,切了一声,“亏我以为我们这些天相处还算愉快,就算不是朋友,也多少有了点交情。”
    结果居然毫不犹豫地对他下杀手……
    是因为鹿岛响希以为的那点交情原本就不存在,还是因为,鹿岛响希在作死边缘大鹏展翅,触碰到了魏尔伦决不允许别人触碰的绝对雷区?
    答案大概是后者吧。
    鹿岛响希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所以都说了,既然这么在意兰波先生,却还是做出了那种选择,你这人也真够矛盾的。”
    再次闪身避开魏尔伦沉默无声施加而来的恐怖重压,鹿岛响希比了个停战的手势。
    “停停停!就算再生气,至少也先听人把话说完再动手吧?你就不问问我怎么会知道兰波先生和你之间的事,还有,为什么说这里是兰波先生最后战斗过的地方?”
    “毕竟……”鹿岛响希说到这里,恶劣地停顿了一下,见魏尔伦面无表情朝自己看来,无辜摊手:“在你的认知里,兰波先生早在八年之前就已经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