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白白软软一个omega,看着脾气很好,感觉谁来都能戳两下的白团子,却意外地记仇。无论是在餐厅吃饭挑衅的那些人,还是专门来后台想调戏他的皇子,第二天都被检查出腺体感染。
    也是因为皇子出现问题,皇家和第一学院才会插手。
    而此时很多玩家已经开出了自己的线索。
    “没想到你是故意把信息透露出来的。”丁回舟苦笑,他是副本里性格变化最大的一个人,此刻出来复盘之后才发现自己行为有多么离谱。
    鸦透透露过很多次信息,第一次是在安瑞被杀时,他指明了杀他的人是自己的粉丝;第二次是在集体检查完,他们ao性别的人聚在一起讨论时,爆出了“killer藏在花房里”。
    而这个信息爆出的时间点,就是在玩家推断出“感染源在花房”之后。
    这么一看,鸦透爆出信息其实就是为了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引到killer上,根本不是什么单纯地共享信息。
    他藏在一群羊中间,即使不太熟练,但发热期成为他出现异常时最好的护盾。
    发热期给了鸦透时间,也让他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做些什么都有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接收到所有人的目光,鸦透有些心虚地重新喝了口水。
    普通玩家内战,killer顺带解决推出了正确信息的人,不仅是让他们永远闭嘴,也在威慑剩下的人。比如许盖,又比如许知南和容斥。
    为什么最开始能一下淘汰许知南和容斥两个领主,是因为他们对战的不仅是三个领主,还有披着马甲正在装的谢忱。
    不管是一对四,还是二对四,翻盘的几率都微乎其微。
    killer中的一人被沈听白斩杀,颜寂干脆每一个领域都淘汰一个,利用最后一次会议将矛头对准沈听白。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其余玩家信不信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有些时日,现在做的就是等他们破土而出。
    但晚上什么都没等来,没有玩家死掉,淘汰的是除了颜寂和游寻之外所有killer阵营的玩家。
    这是感染者开始行动的标志。
    颜寂和游寻打架被谢忱捡漏,鸦透又在最后几分钟变身猞猁反杀killer。
    会伪装的,不止killer。
    副本最初,每个人还有理智;百年校庆之后,所有玩家的精神状态都变得不稳定。
    “是因为被感染了吗?”曲慈还是没有明白,“但为什么我们没有被检查出来?”
    “被感染的深浅程度不同。”鸦透回答。
    曲慈细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
    江轻是被鸦透亲自淘汰的人,这时候也不得不佩服:“你很厉害。”
    如果这不是领域联赛,他们恐怕真的全都要交代在这里。
    鸦透捏着矿泉水瓶,被夸得耳朵有些泛红:“这个副本对我有利。”
    可不有利吗?
    两个哥哥全在这里,鸦渡住他对面,鸦景扮作检察员,每天晚上带他出去找线索。
    恐怕那个七日检查的惩罚,也是鸦景一早安排好的。
    最主要是,还有他大哥。
    想到刚刚冷漠的声音,鸦透咽了咽口水没有再说话。
    “原来你就是每次躲在后面不说话的检察员啊,那怪不得会怀疑我。”沈归宁总算懂了最后鸦透是怎么发现的。
    谢忱和林标做排查,鸦透把玩家的脸都记住然后一个个对,发现人头数对不上时自然会怀疑到最开始给他“所有玩家都在副本里”这个信息的沈归宁。
    果然和夏鹿说的一样,是个聪明的小漂亮。
    沈归宁笑眯眯的,出来之后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副本最后两方打架的事,“出去之后是休息一段时间还是继续下副本?要不要下次跟我一起?谁惹你,我梦里就干掉他。”
    毫不夸张地讲,“睡梦中的梵尼斯”确实有这种能力。所以它的冷却时间很长,和鸦透的“心之所向”能力差不多。
    “呀呀你出去要晋级吗?上次晋级比赛就是夏鹿给你做的考官吧?这次换我上怎么样?”
    沈归宁撑着头,越过他们中间的东区跟鸦透说话。
    鸦透没想到一场复盘,最后的讨论中心还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谢忱将他往自己身边揽了揽,“考官不能主动选择考场,你不知道吗?”
    “而且呀呀就算下副本也是跟我一起下。”
    沈归宁看热闹不嫌事大,“为什么?呀呀这次只是作为外援加入东南区了,并没有正式进入东南区,他也可以加入我们东北区的。”
    “我们东北区人好环境也好,就算不加入东北区,其他区也可以。”
    “比如许知南,比如祁青野,又比如沈听白。”
    原本皱眉想打断的人此刻眉头渐渐放平,坐在凳子上,此刻觉得沈归宁的话无比动听。
    “祁青野不行,他洁癖,最开始还凶呀呀。沈听白也不行,最开始让呀呀摸银器。容斥更不行了,你就看看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吗?”谢忱冷笑,“至于那两个,不被纳入考虑谢谢。”
    祁青野;“?”
    沈听白:“?”
    容斥;“……”
    剩下两个有嘴不能说,只能自己郁闷。
    只有一个许知南,他靠在那儿,“我怎么说?”
    在副本里,他是鸦透唯一一个主动去找的人,再加上他亲自将鸦透从黄泉路上带回来,对鸦透来说极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