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任务很快就分配好。
    鸦透第一次一个人查寝,把小夜灯拿出来,努力壮着胆开始一个个敲门。
    他查的是二楼。因为身上穿着检查组的服装,就算他表现异常,二楼的人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他打开门时,还能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比如在分析房间战力问题时的分歧,又比如该挑谁下手。
    但总归会有意见相同之时。
    争吵到最后,他们会偏向没有alpha的房间,而在其中,他们又会盯上全都是omega又或者omega和beta混住的房间。abo三种性别的身体构造不同,omega的体能又往往在最底层,是战乱中被保护的对象。
    鸦透到现在大概也懂得了为什么晋级比赛不是在今天晚上彻底开始,而是明天。
    暴风雨之前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
    毕竟他只是一个omega。
    鸦透习惯从里面往外面查,查了很多家,听到的内容大多一致,而每个房间他都仔细对过每一个人的脸,确定里面没有记忆中的那张脸。
    门被关上,鸦透一个人戴着帽子站在门口。
    “在想什么呢?”
    突然的声音闯入,鸦透被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对上一张面具。
    “你查完了吗?为什么在这里发呆?”
    是那个和他查同一层楼的人。
    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来自己这边?
    鸦透压下内心的疑惑,摇摇头:“没有。”
    “按理说这个时间查完两个方向是没有问题的。”面具男凑过来,打量着鸦透:“你是在找谁吗?”
    鸦透捏紧手:“就只是……不太熟练。”
    “那我带你吧。”
    鸦透本来以为会被检查组的人责骂,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愣道:“啊,好。”
    面具男走在鸦透身边,和他贴得很近。
    鸦透往旁边靠,他就跟着往旁边靠。
    靠了几次之后,鸦透抿唇提出抗议:“你靠得太近了,我不习惯。”
    “是吗?那太可惜了。”
    即使变音,也是一种奇奇怪怪的音调,让鸦透的心跳动的速度快了很多。
    他记得第一天时,另外两个检查员没有这么热情,也不会说这些奇怪的话。
    刚刚被吓到没仔细观察,现在仔细看,觉得格外违和。
    或者是身高,又或者是轻挑的语气,鸦透全身颤了颤。
    星星灯只能照亮对方的一半身体,另外一边照不到,捏住星星灯的手收紧了又松开,鸦透撇过脸,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时候他只想快点查完寝回到自己的房间。
    楼道很长,没有声控灯格外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鸦透有点怕,面具下的唇死死抿住,走得越来越快。
    就在要拐过一个拐角时,腰上突然一紧,整个人向后倒退,砸在了身后的人身上。
    背后的面具男,又或者是说killer,他从背后环抱住鸦透,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感受着鸦透颤抖的身体。
    “走这么快干什么?”
    “怎么这么敏锐。”语气很轻,还有些不解,“我演的不像吗?”
    (.*)
    第357章 欲都
    killer:“你是在找我吗?”
    腰上的手按了进去,手指隔着斗篷掐住少年的腰,将想要逃跑的少年生生拽回。
    近乎呢喃的低语在耳边,温热的呼吸都被拢在面具里,抵在少年肩膀上的只有冷冰冰的面具。
    鸦透双眸里盛满了瞬间袭上来的恐惧,眼睛瞪大,身体颤动的幅度要比之前大了不少。
    “你刚刚是在找我吗?”
    喉间挤出闷闷的笑,他把少年往怀里抱了抱,喃喃道:“好香。”
    耳边是001的尖锐爆鸣声,鸦透压制住泛起的恐惧,手肘用力往后一抵想挣脱背后killer的禁锢。
    但killer从出现开始就已经预想过目前这种情况,只是比预想里要早了很多。在察觉到少年动作时就迅速挡住,顺势抓住对方的胳膊,将其连同另外一只手抓在一起。
    他没有松开鸦透,在少年剧烈挣扎时压低声音,语气里多了几分恶劣,“不要动哦。”
    少年安静下来。
    他本来就在发热期,腿软手软,刚刚的挣扎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就算killer不说,他也没有办法再挣扎。
    killer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愉悦,重新问了鸦透刚刚那个问题。
    “检查得这么慢,是不是在找我?”
    鸦透咬着唇没有说话,恐惧让他嗓子发紧,眼眶很热。
    就算得不到他的回答,也不妨碍killer继续。他就像个真正的狂热粉丝一样,喜欢的人落在自己手里,像个变态一样对本人各种蹭蹭贴贴,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做更过分的事。
    ——比如在鸦透睡着或者意识不清的时候,将雪山一点点舔尽。
    他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和鸦透交握在一起,姿势从外看上去会以为是关系很亲近的情侣,但实际上的怀里的少年身体颤抖不止,嘴唇哆嗦着只能在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killer身份暴露没有任何紧张,他恍若叹息又恍若赞叹,“小呀好聪明。”
    “这么聪明怎么就不知道离他们远一点呢?”
    和其他男人待在一起,被压着亲到雪山底流水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呢?